第二天,任賢靜帶著孩子一起開車送丈夫張百順去機場。在機場她親眼看到了張百順的朋友陳信元與他同行。
雖然如此,任賢靜仍然不能確認張百順此行不跟祁陽光在一起。所以,當天晚上,在張百順跟祁陽光在酒店里爭吵的時候,任賢靜先給張百順打了手機,之后又打了祁陽光的手機。話說的都是一個內容:張百順是否跟祁陽光在一起。第一次給祁陽光打電話,兩個人正在吵架。氣頭上祁陽光說了句不在就掛斷了。沒想到任賢靜馬上又打過來,還是問:張百順是否跟你在一起。
此時祁陽光正怒氣沖天,她沖著聽筒大聲吼了一句:在我這兒。我們現在在北京。張百順一聽就急了。加上她在電話里告訴任賢靜他們在一起,張百順暴跳如雷,說你害死我了。兩個人越吵越兇。
祁陽光說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虛空,她感覺很累,很悲涼。已經久違了的對家的思念一下涌入她的心頭。此時已是凌晨,祁陽光拿起電話,給父親撥了過去。她對父親說:“到點了,起床了,您該去鍛煉身體,去釣魚了!
祁陽光說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去看父親了,那一時刻,她突然非常想念父親。她跟父親說話,只是想聽聽父親的聲音。放下電話,她才發(fā)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。
該說的說了,該做的做了。祁陽光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,即8月21日早晨7點鐘,祁陽光起床。
因為前一晚睡前吃了藥。張百順一直昏睡到中午。
張百順醒來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問祁陽光到底跟陳信元說了什么。祁陽光說就是請他幫忙約他出來看病。張百順大怒,說你告訴我的朋友說我是個瘋子,以后在人面前我怎么做人?!你坑死我了。說著就給陳信元打電話,問他們在哪兒。祁陽光說陳已經走了。張百順非常生氣。拿起衣服就要走。祁陽光說這次來北京主要是去復查看病。張百順說我沒病。祁陽光說你不能走,你要走我就死給你看。
祁陽光以為她說這話能嚇住張百順。她沒有想到張百順卻說:那你就去死吧。我是精神分裂癥,殺了你也不用負法律責任!說著從窗臺上拿起一塊裝飾石頭,朝著祁陽光的頭上砸去。祁陽光搶過石頭,跟張百順對打。從床上到地上。兩人爭搶過程中石頭掉下,砸在張百順的頭上。
張百順說有本事你就打死我,扎我一百刀,我也不想活了。祁陽光說打死你就打死你,你以為我不敢。說著她就從旁邊抄起一把水果刀,猛扎張百順,逮哪兒扎哪兒。直扎得張百順不動才住了手。
那一剎那,祁陽光說她的腦子里真是一片空白。仿佛什么想法、什么記憶都沒有了。她拿著刀猛扎張百順,看著他在床上來回躲閃、掙扎,滿身是血。她當時心里慌張,非常害怕,但不知道停手。扎了好多刀,最后看他不動了,知道他已經死了。于是,她把他治精神病的藥吃了。
所有的藥都吃下去,至少有100多片。她怕自己死不了,便用注射器往自己身上注射好多水。她說以前聽說靜脈進水能死人。
據說,祁陽光被抓進了看守所之后,曾幾次自殺未遂。面對民警,她對自己殺人的行為曾表示不后悔。愿意接受處罰,并要求法院盡快判處其死刑。
■案發(fā)前她把兩人的“愛情旅程”登載網上,同時給情人之妻留下數千字的“遺書”
雖然祁陽光至今也不承認自己殺害張百順是有預謀的。但實際上來京之前她的所為讓人不能不想到她是做好了最后的準備。她把她和張百順的愛情“旅程”,圖文并茂地登在了某著名公共網絡的私人相冊上。內容有他們共同旅游的照片、張百順在她的私宅里的生活照,還有他們的床上照,以及她與張百順一起去醫(yī)院看病,她自己去生孩子的各種收費憑證,張百順給她的親筆信“愛的誓言”,以及他們一起“快樂”生活的花絮。然后在電話里,把她與張百順五年來的交往、同居,還有他們曾經生有一子的經過全部告訴任賢靜。她還把她的用戶名以及資料所存的私人相冊的密碼告訴了任賢靜,那里有她跟張百順親熱的多幅照片。
除此之外,祁陽光還將她寫給任賢靜的一封長達數千字的信,在來京之前交給了她的一位親戚。她把這封長信分別裝在五個大信封里,上面用紅筆寫好了郵寄地址。她對親戚說這些東西先幫她收著。如果三天之后沒有她的消息,就把這些東西按信封的地址全都寄出去。
所以,當祁陽光把張百順殺死之后,張百順的妻子任賢靜和他的幾位好友和親人都接到了祁陽光的“遺書”。在這封“遺書”中,祁陽光敘述了她與張百順交往的前前后后。她說她就是想讓他的朋友和親人都知道他們的“愛情”。
2005年6月29日,祁陽光被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,剝奪政治權利終身。因為此案涉及個人隱私,故法院沒有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。祁陽光不服一審判決提出了上訴。(注:文中人物為化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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